在又黑又長的歷史長河中,去探索出在真基督徒中間,那條神恩典的銀線。 — Andrew Miller (米勒的召會歷史)
第十世紀 克呂尼運動 (Cluny movement)
在召會的歷史中,想到德國不免就想到馬丁路德 (Martin Luther),然而,早在神興起馬丁路德改教前的幾個世紀,在當時的神聖羅馬帝國,就已經開始了一個革新運動,在神的子民中間醞釀著——克呂尼運動 (Cluny movement)。第十世紀是召會歷史中最黑暗的時代,羅馬天主教腐化、墮落、混亂的光景,令人憂傷。當時三位教皇同時在位、互相攻擊;原本作為逃避世俗敗壞的修道院,受到當時腐敗風氣的影響,反成為罪惡的蘊育所。藉著亞奎丹公爵 (Duke of Aquitaine)、敬虔者威廉 (William the Pious) 而興起的克呂尼運動,激勵成千上萬的信徒,為他們帶來心靈、思想全面的更新。藉著德國皇帝的保護和支持,這個運動得以延續兩百年,也維持主在祂召會中那道恢復的流。此後,中古世紀末期,神使用威克里夫 (John Wycliffe) 和約翰胡司 (John Huss),勇敢的對抗腐敗的羅馬天主教的教義和組織。並在德國豫備一個轉移時代的青年人——馬丁路德,揭開風起雲湧的改教運動。
第十六世紀 馬丁路德——義人本於信得生並活著

馬丁路德生長在基督教家庭,從小被塑造成非常敬虔的個性。他對自己靈魂的得救極其關切;根據當時教會的教導,他得到的結論是:人要得救的最佳途徑是逃避這個世界。所以他放棄屬世的追求,不顧家人的反對,毅然進入修道院。約在西元1512年年底,當他坐在自己的斗室中,展開聖經閱讀時,神引導他讀到羅馬書一章17節—— 義人本於信得生並活著。他一邊讀,一邊揣摩、深思。突然間,一股無法言喻的喜樂,充滿他的心;魂裏的重擔剎那間完全脫落。在這之前,他一直努力行善,想賺取救恩。現今神藉著聖經的話親自告訴他: 人得救非藉善行,乃藉信心。他這個主觀救恩的經歷,帶進主在祂子民中間,一個最關鍵的行動。
當路德靈裏充滿了喜樂、平安與盼望,他開始用新的眼光來看他周圍的人、事和教會。他開始看到教會的許多錯誤,他越來越明顯地、大膽地說出他心中的不滿。某一天,當路德看到天主教的修道士在威登堡的門口,以無恥的方式,叫賣贖罪券。路德就回到自己的斗室拿起筆來,寫下他對贖罪券的九十五條看法。西元1517年十月三十一日,約當正午時分,他將九十五條釘在威登堡教堂的門,使所有人知道他對贖罪券的看法。路德此舉並不代表改教運動,這只是帶進改教運動一連串活動中的第一個行動而已。

當時,住在德國的古騰堡 (Gutenberg) 剛發明印刷術不久。這以拉丁文寫成的條文,立刻被譯成各種語言,付印、傳送,以令人無法置信的速度,傳到西歐各國。不到兩個禮拜,全德國都知道了路德的九十五條。四個禮拜後,全西歐的人都讀到了。二百多年來,期望改革的思想不斷提高,匯集成一股洪流。曾有相當長時期,羅馬成功地用水壩擋住這股洪流;但教皇越將水壩築高,水位卻越往上漲。最後,路德爆破堤防,使改教洪流傾瀉在西歐各國。接續路德在德國的改教運動,神也在瑞士的德語區興起慈運理 (Ulrich Zwingli),在法語區興起加爾文 (John Calvin),將聖經的真理繼續解開,並帶進教會實行的革新。自西元1520~1562年間,改教運動經歷無數流血事蹟。自西元1562~1648年間,基督徒為自己的生存而奮鬥,其間經歷無數感人的殉道事蹟。西元1648年,韋斯發裏亞和約簽署後,結束了基督教與天主教之間的爭戰。羅馬教會與基督教教會的地理界限也得以確定。從那時起,直到今天,這個界限沒有太大變遷。
第十七世紀 施本爾——敬虔主義 (Pietism)
然而到了十七世紀,路德派教會已被「死的道理」充滿,既不能感動人,也不叫人信主,更不能勉勵信徒過有見證的生活。有些牧師的生活和他們的職份不相稱,甚至有許多還未真正得救。教會內部則充滿酗酒及不道德的事。

所以神在路德會中興起一個德國青年人施本爾 (Philinn Jacob Spener),帶進一個新的敬虔主義 (Pietism)。在自己家中,他聚集一小批不以作「宗教徒」為滿足的信徒們,他們在一起讀經、禱告,及討論上個主日施本爾的講道。這種小聚會的目的在栽培信徒進入更深的靈命。這種聚會後來被稱為「敬虔小會」(Collegia Pietatis)。

藉著另一位被主得著的德國青年人富朗開 (August Francke),哈勒 (Halle)大學成為敬虔主義的中心。十八世紀中,哈勒大學至少有六十位學生前往海外宣教。
第十八世紀 摩爾維亞弟兄們——聖徒間彼此相愛

十八世紀,神繼續祂恢復的工作,興起另一位德國青年新生鐸夫 (Count von Zinzendorf) 。從小新生鐸夫就有很強的宗教意識;一幅耶穌釘十架的畫——看哪!這人!上面寫著「為你,我捨生命,為我,你捨何情?」給他帶來長遠而強烈的印象。他一生被基督的愛所激勵,懷著一股赤誠的心願,要拯救靈魂,領人歸主。十歲時,他被送到富朗開所在,哈勒的學校。在那兒,他立刻顯出領導的恩賜。他在男同學中組織了一個社團名叫「芥菜種會」(The Order of the Grain of Mustard Seed)。這個社團的宗旨是:「促進個人敬虔生活及世界宣道工作」。甚至他在九歲時,已經讀過一篇東印度宣教士的報導,後來他說:「從那時起,宣教負擔就在我心中滋長。」十二歲時,他和一批同學立下嚴肅的誓願說:「無論在什麼環境,都要承認基督,並要帶領各種人歸向基督。」

後來新生鐸夫利用繼承的遺產,買下大批的莊園,並將他莊園的一部分,讓給一些跟隨約翰胡司而大遭逼迫的弟兄們居住。他們將這個新的避難所取名為「主護村」(Herrnhut)。漸漸地,路德派、敬虔派、加爾文派、甚至士文克斐爾等派受逼迫的信徒,都到這裏來尋覓居所。因著人數日益增多,許多關於主餐、浸禮、宗派等道理上的分歧也愈演愈烈。1727年5月12日,新生鐸夫召聚了主護村的弟兄姊妹,依據聖經真理,與他們立定了兩個公約;一面帶領信徒回到基督的十字架,一面勸勉他們將自己奉獻給主。在新生鐸夫的信心與愛心下,眾人願意靈裏倒空,同心合意遵守協約。兩個月後,新生鐸夫意外的在西里西亞的圖書館中,發現了一分弟兄會的古老的拉丁文章程,內容竟與之前所締的協約相似。回到主護村後,新生鐸夫將其譯成德文傳閱,眾人都希奇聖靈的印證。公約實行後,信徒們的禱告與交通增多。1727年8月13日,眾人在前往伯特鐸夫教堂聚會的路上,凡是有間隔的弟兄姊妹,都相互認罪。在那一天的聚會裏,聖靈大大的澆灌在會眾身上,將他們浸入一個靈裏。爾後,摩爾維亞的教會經歷空前的大復興;人人獻上自己,願意將福音傳揚到世界各地。在宗派林立的十七世紀,摩爾維亞的弟兄們,願意放下宗派的成見,為基督作獨一的見證,實是一項大的恢復。他們的合一並不是在於外面的聯合,乃是聖靈的工作。他們的教會生活十分簡樸,彼此以弟兄姊妹相稱,無階級之分。他們棄絕一切的偶像,單純的仰望、禱告、獻身福音,並等候主來。他們十分重視兒童與青少年的工作,單身的青年弟兄姊妹分別住在弟兄之家和姊妹之家,接受成全。摩爾維亞教會對主的渴慕,以及聖徒間的彼此相愛,被認為是啟示錄中「非拉鐵非」召會的應驗,也是十八至十九世紀主行動水流的所在。
藉著摩爾維亞教會的信徒們,神得著了一對帶進英國屬靈復興的兄弟,約翰衛斯理 (John Wesley) 和查理衛斯理 (Charles Wesley),繼續並加強祂在神子民中間恢復的水流。十九世紀,神興起英國普利茅斯的弟兄會,二十世紀主恢復的水流到了中國,興起倪柝聲弟兄和李常受弟兄,帶進主末了的恢復。
第二十世紀 達到神聖啟示的高峰——神新約的經綸
一九八四年間,李常受弟兄在德國司徒加特 (Stuttgart) 和美國數地所釋放的五十一篇信息,構成了「神新約的經綸」一書。李弟兄曾告訴我們,本書所陳述的,乃是主在祂恢復裏所啟示我們的終極異象,並且第十五頁的圖表,乃是他五十九年研讀新約的精粹和成果。德國統一後,主的恢復在1996年來到德國柏林,起頭是藉文字建立了穩固紮實的基礎,[2001年]已有十六本倪弟兄的書被出版並在基督教書店販售。藉著倪弟兄的書打開了市場,逐漸也引進了李弟兄著作。雖然一開始當地聖徒僅有一位,經過四年,在柏林已有約十五位聖徒過召會生活。[2000年]十一月因東歐移民開展的呼聲,約有二十位聖徒從美國、英國、俄國和臺灣陸續移民到此。德國其他城市雖尚未有召會生活的實行,許多處仍有少數聖徒接受職事且在身體的交通中。[2001年]二月五至十六日,藉美國和英國學員配搭,約三十人有兩週在校園發送英文恢復本聖經索取券(coupon),已發出去的 27,300 索取券中有 473 張寄回,還有一些學生被接觸後參加我們的學生聚會。(節錄自海外開展季報 二○○一年三月)
第二十一世紀 達到開展的高峰
這道恢復的流還要繼續在德語世界湧流,藉著一班願意與主配合的人,向主敞開,讓主充滿,在他們的生活和工作中將這道水流帶到各個城市,各所大學。從前被封閉的聖經如何從德語世界開始普及世人,今天,還需要這樣的一班人把主恢復中所承繼一切的豐富再帶回給他們!
主在呼召:「我可以差遣誰呢?誰肯為我們去呢?」
願我們都能回應:「我在這裏,請差遣我。」
文字取材自:歷史的軌跡——兩千年教會史、兩千年教會歷史巡禮;圖片取材自維基百科